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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刚刚那箭真的是龙修射的吗?为何要这么做?
“原本想瞄准野兔,没想到这只野兔有点不老实。【】<strong>hua.</strong>”
“龙修,你刚刚的箭是对着柳依梵的吧?”
咦?是这样的吗?龙修他瞄准的是我?他所谓的难忘是这样?这可真是有够难忘的,估计还会做噩梦。喂,以为自己那是爱神之箭啊,射中我就会爱上他。啊啊啊……忽然觉得好乱。
“呵,是不是呢,我最近眼神有些不好。”
“龙修,这种事,下次尽管冲着朕来,朕知道你的想法,不过柳依梵,不准你伤害她。”
男子微眯起双眼冷漠的回视秦辕止的警告,目光落在仍有些惊慌的柳依梵身上,回道,“只是想让你记得三年前的事情而已。”
三年前?龙修他是这么说的吧,三年前发生的事……
柳依梵知道的只有巴兰是在三年前过世的,那么,龙修所谓的三年前又是发生了何事呢?也是同巴兰有关的吗?
想要问的话变得更多,柳依梵知道,若是不亲口问出来,那些事只会在自己心里滋生蔓延,可是此时柳依梵却问不出口,腰间感受的力度向她传递的似乎是比痛苦更剧烈的情绪,那种一碰便会破碎掉不止一人心思的情绪……
“恩……?这样啊,没想到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种事。”
三日后秋猎结束回到京都,圣仙楼四楼的露台上,巴娥叼着叉烧包感慨着,她不过是去了趟临城,宫里沉不住的人就开始了,果然那个日子到来让很多人都变得比较敏感。
“搞不懂啊,龙修他,究竟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做这种事又是在提醒秦辕止什么,舒尉也是,似乎对这件事也很在意的样子,唔,巴娥,你说这件事我要不要问出口?啊……这两天憋的好难受。”捂着头晃来晃去,柳依梵趴倒在桌上郁闷的抱怨,那之后,每个人都好像再正常不过的表现,可是眼神里的交流多出的东西她还是能感受到。hua.
巴娥同情的看着身边的人,当年的事情明明她失忆之前清楚的知道内情,如今却要因这种“不知情”而烦恼。“你啊,说着犹豫,可是现在还不是在问着我。”
“巴娥你知道的,我没有别人可以问嘛,当年发生了什么,龙修为何对秦辕止意见那么大,他说眼角的伤是因为秦辕止,跟那件事也有关系吗?那件事究竟是什么啊,好想知道,好想好想知道。”
“呃,好好好,别晃了,我会说,我会说的。”稳定了柳依梵的情绪,巴娥盯着桌上的菜陷入回忆当中,过往的伤痛由她说出来是否比皇兄他们说出来更适合呢?那些因为三年前的事而变得敏感的男人们,由她向柳依梵讲述其中关联又是否能改变他们的状态呢?若是那样,自己想要的也会改变吧。
像是整理了好几年的心情找到突破口,巴娥凝着专注的女子,淡淡笑着开口,“柳依梵,你应该听说过兰花包的事吧?”
“兰花包?恩……好像哪里听过的?哪里?恩……啊,九莲国二王子。”
“翰杰吗?呵呵,果然是他会说的话,兰花包是姐姐巴兰最喜欢做的菜之一,还有之前你知道的鱼翅螃蟹羹,因为这些都是皇兄喜欢吃的菜,虽然毫无调味,可是怎么说呢,也可能是因为感情存在而喜欢吧,不是说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吃饭都会觉得香吗?”
“……”秦辕止那时在围场对她说的话也是这种意思吗?因为喜欢所以好吃,这种话,对她只是玩笑吧,对巴兰才是真的。“喂,你是故意说这些吗?”
“啊,抱歉抱歉,呵呵,让你吃醋了。你想问龙修为何那么做吧……因为姐姐就是被暗箭射伤中毒而死的。”
“等……等等,巴娥,你刚刚说什么?你说巴兰她是……她是?我说刚刚,你用了很轻松的口气说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吧?”
见柳依梵一副认真的表情,巴娥先是一愣随即坦然笑道,“啊,好像说得过于轻松了,不过……怎么说呢,不这么轻松说的话,总觉得会哭出来的样子,我啊,不太喜欢那种形象呢。hua.”
“呃,这样啊。”的确,从大郡主的角度来看,巴娥似乎很少会有那种纤弱的样子,即使内心觉得苦涩也会用笑意掩去,等一下,欸?大郡主?啊……“巴,巴娥?你刚刚是把我的杯子给拿过去了?”
“恩?这个?是啊,柳依梵你不够意思哦,明明你杯里的果汁比我的好喝。”
“呃……巴娥,那不是果汁,是果酒,是我酿的葡萄酒。”
“呵呵,果然啊,嘴里有点酒的味道……哼,就这样也没关系,那丫头估计也想叫本郡主出来。”
欸?已,已经是大郡主状态了吗?现在说话的是大郡主?不过,听这话,巴娥她果然对于提及三年前的事也会心情低落,即使面上表现的那么轻松,可毕竟事关自己的姐姐,是不是不该问下去的好。
“刚刚,说到哪里?”
“啊,那个……巴兰的死因。”
“恩……?说到那了吗?那巴兰是为救舒尉而中箭的事也说了?”
“欸,欸欸……?因为舒尉吗?欸?完全意料外的展开。”哇啊,果然是大郡主,比巴娥本人说的还要轻松,自己一时好像消化了不得了的事情,接下来还有更让她意外的吗?柳依梵忽然就不敢听下去了,会不会时机不对呢?若是继续听下去,怕是连自己都会受到影响。
“前两日去了临城。”
“恩?恩。”怎么又突然提起自己的事,不过大郡主不会觉得伤心吗?姐姐去世的打击,就算是里人格的大郡主也会有所触动吧。还有那个舒尉,这么说来,之前几次提到巴兰时他的反应都很反常,原来是因为这样,为自己而牺牲的女子成了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痕,还有秦辕止和龙修,他们又是用怎样的心情面对这件事呢?
重新倒上一杯葡萄酒,巴娥看着沉思的柳依梵也跟着沉默一阵,随即咬着烤玉米含糊道,“那次的行刺事件的确引起不小骚动,龙修也因此受了伤,皇兄也陷入自责当中,所以……怎么说呢,巴兰的过世使得这几个人的关系改变了,就是这样。”
“我想,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些事情,等一下,当初你不是说巴兰是在秦辕止大婚那天过世。”
柳依梵忽然说不下去,原来如此,因为在大婚那日遇到了行刺所以婚礼没有举行,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原本只以为是严重的不治之症,可根本不是那样,所以秦辕止才会放不下,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不顾柳依梵的沉思,大郡主状态下的巴娥继续自说自话般开口,“临城有座蔷薇园,是巴兰生前最喜欢去的地方,她便被安葬在那里,没有追封皇后或是妃子的谥号,这是皇兄的决定,再过五日便是巴兰的祭日了,呵,这么想想,龙修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来归辕也不是没有理由。”
是么,原来那个人是为了扫墓而来的,巴兰对他也是很重要的人啊,“真意外,都是些痴情男子呢。”
“痴情?不,不是,龙修他不是,皇兄他也不是,唯一痴情的……只是舒尉而已,只有他即便作为赐婚使宣读圣旨时也没放弃喜欢过她。”
“咦?舒尉?”
“没错,是舒尉,一直隐忍着那份情,将君臣之礼放在第一位的傻男人,真不知道巴娥为何非要喜欢那个木讷的家伙。”
“呃……大郡主,你现在……在说你自己吗?”虽然满不在乎的埋怨着,可柳依梵看得出,巴娥对舒尉的那份感情,即便是大郡主状态也依然存在着,她眼里的男子岂会是那么简单的木讷,否则,这份用情至深也不会坚持了这么多年,连新来的她都察觉到的地步了。只是那个舒尉,原来也有如此柔情的过去,对于不会结果的爱情一直沉默守护。
“世人只知皇兄与姐姐两情相悦的佳话,却无人知晓他们背后另一人的牵系,他放弃了什么,成全了什么,只有亲身感受到的人才会明白其中的代价。哼,本郡主曾劝过他跟巴兰远走高飞,可那个人竟然说,他不能拆散皇兄与巴兰两个人。那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
巴娥的话越说越激动,柳依梵起初还劝阻着她少喝一些,可渐渐便放弃了,她想她明白了巴娥为何会叫大郡主出来,有些话,只有这种状态才能坦然与人诉说,嘴里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满满装的都是那个人。
“这些年,很辛苦吧。”拍着巴娥的背,柳依梵隐忍着悲伤的情绪安慰着。
对方反倒不领情的嫌弃道,“柳依梵,敢如此对本宫的人可就只有你了。”
“嘿嘿,那是我的荣幸。”
“真是让人无法讨厌的丫头。”
“呐,巴娥,我想你姐姐一定也喜欢舒尉吧,才会愿为他挡去那一箭。”
“本宫知道。”
“不吃醋吗?不会嫉妒吗?”
“呵,本宫这一生,都是在嫉妒中长大的……已经习惯了。”
那是三年前的事……
从小巴兰就是让人尊敬的存在,她的秀丽端庄、出尘脱俗,不论吟诗作对,琴棋歌舞还是女红料理,样样都近乎完美的佳人,身旁又有青梅竹马,知音良伴相随左右。想不让人羡慕都难。在巴娥的眼里,似乎从未见她有过忧愁之时,即便是那个时候,从她心慕之人手中接过圣旨的时候也未曾显露半点难色,或者可以说,能够嫁给皇兄,是她值得高兴的事。
那日,天公并不作美,雷雨不断,白日如同黑夜,空气中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只是这一日,贤王府内每个人都是紧张的候着,等着那一纸诏书的到来。
未时,奴仆的通报下,舒尉以赐婚使的身份走进贤王府,宣读了圣旨,自此,巴兰的身份便不单单是郡主那么简单,同时也是未来太子妃,十日后,她将嫁给当今太子秦辕止,成为与他厮守相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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