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抬回来的人事不省的黎戈,长公主一瞬间泪如雨下,她苦命的儿呀,招谁惹谁了为何总是这般多灾多难。【】
黎子言冷着张小脸问道:“可查出来是谁所为?”顾铭宣深吸一口气“在查”。其实可能的嫌疑人也就那么几个。只怪先时疏漏,只怕狗急跳墙他们危害了太子,守护力量都重在太子,怎也没料到这次竟然冲黎戈下手。
黎子言把手轻轻放在哥哥脸上,另一只手攥紧成小拳头,哥哥并不曾招惹谁,凭什么被害至此。他垂着眼,语气是与年纪所不相符的冷漠。“查出来,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坐在床边,顾铭宣缓缓解开黎戈肩上缠的密密绕绕的绷带,伤口还是渗出一丝细细的的血,顺着白瓷色的肩流下,划过前胸,透着些奇异的瑰丽艳色。
美人如玉,顾铭宣打量着黎戈,眼中是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和。
这样一个不知人间烟火世事艰辛的公子哥,按理说是最想不到会牵扯到一起的人了。可偏偏却让他古井无波的心泛起了涟漪,一向自自诩控竟也会有抑制不住的悸动,忍不住想与之携手一生。
或许真有什么,是冥冥注定。
他不想放手了。
他轻轻拿着洁白的帕子给黎戈拭去,黎戈昏沉中仍是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顾铭宣安抚的摸了摸他的额头,一手引着气流给他疏通体内的淤血。
宫里派来的御医,送来的好药,络绎不绝。好在只是伤在肩膀,毒血又清的及时,黎戈两日后也醒了。
被拘在床上,黎戈也不是耐得住寂寞的,央着顾铭宣陪他聊些什么。
“世子想听些什么?”
“你便随便说说,说说你自己的事儿。我们好歹相处了不算短的时日了,竟都不曾好生聊聊呢。”
顾铭宣便开始说了。
从幼时曾师从如今的太傅当今大儒学艺,说到少年时违抗父令随高人归隐学武。从下山时恰逢太子率兵征边,军中的峥嵘岁月,再到回京科考一路夺魁成为太子心腹,略去些不便说的与太子明里暗里为的些事儿,都一一故事般说给黎戈听了。
他并不是爱说话的人,一向言简意赅能一个字说完的都不愿多蹦一字。最是厌恶长篇大论滔滔碎语,便是为太子谋者,也是凭着谋,而非口舌如璨。
而如今,说了这许多,竟并不觉烦闷,只恨不能说的更生灵活现,好吸去眼前这人所有心神注意。
黎戈眸中闪着艳羡,这人短短二十多年人生,竟能这般精彩纷杂,简直这才是充满主角光环开挂者人生赢家好吗?
看着眼前人亮闪闪的目光,顾铭宣第一次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那么有意义,就算背后再多凶险也值了。
这人啊,真是不爱说话,比如说,能直接行动表达的便省去说话了,便如此时,他把吻烙在了黎戈唇上。
黎戈仍是睁着眼,望着他,却有什么,一下子彼此了然了。
说来也怪,倒像是二人的命格有牵扯是真,顾铭宣真能给黎戈镇住什么,有顾铭宣日日相伴照顾。这分明比上回更凶险的伤,黎戈竟一日日好转了。
黎府众人看顾铭宣的眼神也愈来愈温和,简直像看活神仙般。
这日,黎戈又赖在床上不动,这人休养躺了十余天,别的不说,这身子骨倒是懒得一动不想动了。而且顾铭宣这人形坐骑使唤着顺手,连午饭都要顾铭宣抱着去。
顾铭宣瘫着一张脸:“世子殿下,臣记得你伤的可是在肩膀而不是腿罢?”
“咱们老夫老妻的,何必见外,帮为夫我一把,有那般不情不愿?”黎戈腆着张脸厚颜无耻道,顾铭宣斜睨着他,突然一伸手轻轻松松把他揽在怀里,让你看看清谁是老夫谁是老妻。
黎戈哪知道他心中所想,心中倒是乐得轻松:“这般听我的,爷不愧为一家之主的威信。”
两人落了座,黎戈示好般抢着给顾铭宣盛了饭,顾铭宣待他好,他也不是一昧恃宠而骄之人,投桃报李的道理他是懂的。
“对了,太子殿下午时着人宣我明日入宫一趟。”
顾铭宣手中筷子一滞,太子怕是看出些什么,坐视不下去了。
却又若无其事把夹起的鱼自然的放进黎戈碗里。
“嗯,去吧,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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