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停在一处装潢的古朴幽雅的茶馆,这茶馆坐落在隐蔽僻静处,如非有心人还真寻不到此处,老式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品茗轩”。【】
影推着黎戈穿过种满清幽竹木的长廊,进了厢房,里面候着的人忙笑着迎上来“黎爷来了”,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
这位年轻的黎家掌门人坐上那个位置不过两年,却是声名在外。出了名的性格乖僻,不好相与。
今天谈的对谭均事关重大,他特选了个老式的典雅茶馆,一切都按着黎戈的喜好来,墙上都是雅人的字画,立柜上细颈白瓷花瓶里插着几只梅,一旁还有穿着秀雅的女子悠悠的轻弹古琴。
这位黎爷看着不过少年模样,却已能看出绝色的轮廓,清清泠泠的眸光,未说话已像外人说的那样冷了三分。
谭均笑着寒暄道:“离这茶馆不远也有个很是地道的戏院,黎爷若是喜欢我一会儿陪黎爷去听一出可好?”
“不必了。”黎戈蹙了蹙眉,这人的目光,令他很不喜欢。
“黎爷无需同我这般客气。”
“我们并没有那么熟,还是客气些好。”黎戈说着落人脸的话,面上却是不疾不徐,目不斜视的只盯着面前茶杯飘起的白色烟雾,茶是好茶,可惜了。
谭均眼中闪过丝狠色,面上却不显。他本也不是甚肚量大的人,但念着正事重要,还是笑意盈盈的把合同递了出来。
“黎爷请看,这是我们拟好的合同,若是有哪里不妥当,黎爷提出来我们再商量商量。”
黎戈拿过合同看了看,谭均的目光凝在他细白的腕上,有些愣神。见他拿起那纸张,亦随着他纤长手指而移动,却见他轻轻把合同撕成碎片,揉作一团,一抛,碎纸纷飞,这样的动作他做来却是优雅好看。
“这合同,哪里都不妥当,谭先生当我三岁小孩么?”黎戈往后坐了坐,似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谭均有些迷醉的晃了晃神,面色却沉了些,作为谭家的长孙,少有人这般的不给他面子。
“黎爷若是不满意,大可提出来,这般动火气却是为甚?”
黎戈十指交扣放在桌上,慢悠悠道:“如果这就是谭家能给出的诚意,我们也不必再谈了。我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做出让步。”
谭均不死心道,“黎爷不妨再考虑考虑,纵然是别家也再无这般高价码。”
黎戈不说话,只盯着他,被这对眸子盯着,谭均竟有种心虚之感。
“想必谭先生也该知道,这种货物,在x市,也只得我们可以提供,除了与我们合作之外你别无他选。”黎戈说的漫不经心,谭均却似被揪住了命脉,面色已是极不好看。
“既然谈不拢,也不必再谈了。”
谭均变了脸色,要是谈不下来这桩大头,他可是无法向家中长辈交代,他的地位亦是没那么牢靠,其他弟弟也是虎视眈眈。
“到此为止吧,再呆在这里不过浪费彼此时间,影,我们走。”那立在身侧的男子就要抱起他。
谭均也是有气性的,他站起身,俯身看向对面的黎戈,仿佛想要从气势上压制住他。从这样的角度看,这个少年也不过脆弱的可以轻易折断。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黎爷想必知道。莫不成真要与我谭家为敌?”黎戈似好笑般轻描淡写:“有何不可?”
又偏头看向影,很是无辜道:“影,他威胁我,我不要呆在这儿了。”
影看着他的眼神很是温柔:“好,老爷,我们走。”帮他拢好外袍,抱起放在轮椅上,便要推着离开。
背后谭均突猛一拍桌子,茶杯中的水都泛起了圈圈涟漪,“把他们给我留下!”
谭家的保镖听令,如狼似虎的围了过去,影眼神骤冷,以一种看着看着死人的目光看向他们。
黎家的保镖与谭家的保镖斗在一起,影随手把几个保镖摔掷了出去,方直直走到谭均面前。谭均有些恐惧的看着这个杀神般的男人,方才几分钟的一幕是那样血腥。所有想要袭击向黎戈的保镖都被影狠狠抛在角落里,生死不知。
影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那样卑微,影单手扣住他的脖子,一拳一拳砸在他腹部,疼的他蜷着肚子。又拉着他的胳臂很有技巧的用力一拧,关节拉开的咔擦声音,让人听着都肉疼。
最后,又锦上添花般一个花瓶扣在谭均脸上,水混着血兜头盖脸自额头流下,狼狈不堪。
全程黎戈只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如同看一场看过千百遍的戏。见收拾干净了,方无趣的说了一句:“走罢,我也倦了。”
仍趴在地上的谭均,看着影推着黎戈一如来时般离去,眼中袭上了阴霾,呸了一声:“小王八羔子,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有落在我手里的那一天,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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