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梧桐,好久不见。”
在宾馆里,叶梧桐有些意外的见到了平晓北,平晓北是去年考上江南建筑学院的。这会儿他白衫衣,西裤,站在那里意气纷发,已经完全是前世叶梧桐记忆中的精英模样了。
这样的平晓北跟前世一模一样。不过,叶梧桐却早已不是前世的叶梧桐。许多事情,许多感情,换一个时机便是面目全非。
“好久不见。”叶梧桐点着头回了平晓北一句,便自顾自的整理着行礼,心里倒是有些奇怪,平晓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显然,平晓北是跟小舅约好的。
“桐桐,这边一袋子东西你另外放着,都是你妈买给你七舅爷爷他们的,明天你带着去看看你七舅爷爷他们,来了省城,不拜访是失礼的。”小舅将一只大包交给叶梧桐。
“知道了。”叶梧桐笑眯眯的接过包,打开房间的门进了屋,第一件事便是烧开水。
奶奶的七弟一家人一直生活在省城。
叶梧桐又打开柜子,将东西放了进去,开学还要过两天。整理完一切,叶梧桐又却了隔壁小舅舅的房间。
“你们先洗个澡休息一下,过会儿我来带你们吃晚饭。”平晓北这时说在站舅舅的门口回身道。
“行,辛苦你了啊。”江寄海笑道。
“哎哟,江叔还跟我客气啊,那我小时候可是你一手敲打过的。”平晓北有些狗腿道,当然这话也不假。小时候,平晓北和虞东南两个当初混自家小舅的气*枪摊子,那是真被自家小舅敲打过的。
平晓北跟前世一样,他说话让人听着就是舒服。
看着平晓北离去的背影,叶梧桐问小舅:“小舅,平晓北怎么会来?”
“省城开发区项目这个局太大了,我一家公司肯定不行,这回是跟一建合作的,共同争夺开发区项目,一建项目组组长是平晓北的大舅。平晓北现在是一建项目组的实习生。再加上他正是在省城,对省城消息要灵通一点,所以在省城这一块,就暂时由他给我跑跑腿。”江寄海道。
听小舅这话。叶梧桐自然明白了。为着省城开发区项目。小舅回是跟一建合作。
只是前世,开发区这一块那水深着呢。
“小舅,开发区项目太复杂了。咱们是不是不要趟这混水啊。”叶梧桐道,前世,省城因着开发区这个项目那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闹哄哄啊。再说小舅在省城这边也什么人啊,这项目在叶梧桐看来真没太必要,利润那当然无疑是大的,但各方纠结的关系,弄不好夹在里面里外不是人。
“没事,小舅这回过来就是撑撑场子,这个项目是原来梧桐区的张区长带下来的,开局得有人给他撑场子。”江寄海道,张文鉴在党校学习后就回了京城,如今又从京城杀了个回马枪,回到了江南省城,就带了这么个项目来。
前段时间,叶白慧的党校学习江寄海也是托了张文鉴办理的。可以说江寄海和叶白海两个在当初张文鉴一到梧桐区里,两方关系就紧密了起来。这时候江寄海是义无反顾的。
听得小舅这么说,叶梧桐便没话说了,说起来这些东西便是她活了两世都不明白的,毕竟前世就不是这圈子的人。
如今,水是不是深,也得趟趟在说。
有着张区长,再加上小舅做事一向是有原则的,便是一时失意,想来终不会有什么事情。而人生起起落落本就是常态,叶梧桐相信,任何风雨小舅都顶得住。
叶梧桐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隔壁房间门开头,平晓北已经过来了,正在隔壁小舅的房里跟小舅说着话。
“江叔,开发区的事情我这段时间都摸了底了,省城的几家知名地产公司现在的资金都陷在海南那边,海南现在那边地产可乱了,他们资金一时半会儿出来。而且这回省城的这个开发区项目原来并不在计划之内的,当初上面也没有批。所以这回张区长带项目下来也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这正是我们拿下的好时机。”平晓北一脸兴奋的道。
叶梧桐听着,若是照这个形式,那小舅他们还真有可能拿下开发区这个项目。
吃过晚饭,平晓北做导游,带着江寄海和叶梧桐舅甥两个逛一下省城。
从中心路直达步行街,这条路是省城的商业大道,是前世最繁华的所在。不过前世叶梧桐并不喜欢逛这条街,一来,太繁华了,每家店里的东西都死贵死贵的。二来,处在这大街,太过繁华反而衬得人内心太过孤单。
当然,现在还没有后世那种繁华,但大体已具雏形。
从中心街穿过中心公园,就是江南大剧院。当初大剧院广场门口的夜市已经没有了,如今的大剧院门口是一个大型的喷泉水池,喷泉水池边上有一个奶茶摊子,另一边连接着中心公园是一个露天舞场,灯红酒绿的。
走在曾经熟悉的城市,看到的却是不熟悉的景致,这个感觉非常奇妙。
路过一条小巷子,叶梧桐记得这条巷子里有一家卖云吞面的,是地道的南方口味儿,前世,叶梧桐跟同学常来这里吃。
站在路口,叶梧桐朝着巷子里望过去,远远的就能看到那家店面,老式的门脸儿,墙边上竖着一个灯箱,灯箱上的字就是方记云吞面。
并不是很亮的灯光,老式的门脸,高高的石阶,衬出了一种仿古式的温馨。
这时门里走出两个人,一老一少,两人的穿扮几乎一模一样。衫衣,休闲裤,老布鞋,两人的侧面一晃而过,就转向了巷子的另一头,同样悠闲的步调,朝着巷子另一头走去。
叶梧桐微咦了一声,看着两人渐行渐远,总觉得两人的身影很熟悉,尤其是那个年青人的背影,真的很有熟悉感。
……
“我老人家过生日,你就请我吃云吞面,太小气了。”巷子里,老人哼着声很不爽的道。
“过寿不就是吃面吗,你想吃什么?”年青人淡定的道。
“我不想吃面,把你收的那方砚台给我就好了。”老人道。
“休想。”年青人不客气的道。
“哎哟,现在人都不知道尊老爱幼的。”老人抱怨道。
“要想我尊老,得你爱幼啊,你说你从我手上捞走多少东西,还有当年那铜镜,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年青人说着。
“成成成,不掂记你的东西了,对了,我说你是闲的话还是怎么了,就你那点身家还想在开发区项目上捞杯羹,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老人道。
“老头,你不懂,我是项庄舞剑。”年青人声音悠远的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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