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的声音带了十分的冷淡,我蓦然一惊,眼前的女人忽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了顾漠那张微微带了讶异的脸。【】
低头一看,我双手紧紧环住了顾漠的脖子,顾漠的手则用力环住了我的腰身。显然正在跟我对峙。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女人呢”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却没有看到那个白衣女人,心中立刻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顾漠看了看四周,又看着我摇摇头,“没有什么女人,咱们走吧”
他竟然没有别的要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清醒之后会掐住他的脖子,顾漠什么都没有说,只说继续往前走。
这让我觉得很不解。
追在顾漠身后,我又追问他。“那你刚才听到唱歌的声音了没有”
顾漠顿住了身子,扭头看向我,“唱的什么”
我紧紧盯着他的双眼,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说谎,但他的眼眸深邃,眼神认真,不像是在骗我。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回答的时候,我依旧死死盯着顾漠的脸庞,我想知道,那女人为什么说顾漠早就该死了,而且好像他还害了我。
难道,顾漠跟这具身体有什么有什么纠葛。我好死不死的正好用了她的身体,所以刚才那女人把她当成了我
顾漠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甚至连刚才的讶异都收了,闪开我居然朝前走,“没有听到。”
从我认识顾漠起。他就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丝毫波澜,无论我怎么努力都看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者想做什么,比如现在。
但我没有跟着他再往前走,我朝井壁边缘走去,想去看看有没有办法上去,看看上面挂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会从那上面飞下来,而且还说出了那么一番让我费解的话。
“你要干什么”顾漠顿住脚步问我。
“我想上去看看。”我头也没有回就回答了顾漠。
从我开始遭遇这些事情为止,我似乎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和阴谋之中。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干什么,寻找的秘密又是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刚才听了那女人的一番话后,我竟然想去看看,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说出那番话。
可这井壁到处都光溜溜的,那东西又挂在上面大概有十丈高的地方,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上去。找了大半天没有找到什么,却见顾漠走到了我身边,深深凝视着我文,“你真的要上去看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语气这么凝重,却还是点了点头,“是,我要上去看看。”
顾漠没有再说话。只是从腰间抽出上次在禁山看到的那根像笛子一样的东西来,轻轻放在唇边,悠悠吹了起来。
但这东西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顾漠吹的模样很认真,很专注,像是在吹奏优雅动听的曲子一样。
水里忽然就有了动静。
刚开始只看到一条尾巴,接着就看到了后脊梁骨,接着就看到了全貌居然是那条白色的蛟龙
那蛟龙冒出来之后,很快就看到了我,居然快速游到了我身边,用巨大的脑袋蹭我的身子,神态异常亲昵,红色的眼睛里居然还带了欢快,像是看到我十分高兴。
“咱们坐着它上去看看。”等蛟龙平静下来之后,顾漠牵起我的手跨到了蛟龙身上。
我没有反对,跟他一起坐了上去。
顾漠贴近蛟龙的时候,它身子猛然一动,像是要发怒,但我挨着它的时候,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异常温顺,还扭过头蹭了蹭我的手,让我和顾漠一起坐了上去。
在蛟龙飞起腾空而起的那一刻,顾漠忽然问我,“你难道从来没有觉得,你有什么不同”
当时我没有反应过来顾漠是什么意思,条件反射反问,“我有什么不同”
顾漠却没有再回答,只是叮嘱我要抓紧。上纵史巴。
我有些迷惑,不知道顾漠为什么问了那样的问题之后,又忽然就沉默了,可他这性格,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索性等以后看看能不能从林初一嘴里套出来点什么。
这蛟龙很通人性,直接载着我们朝十丈之上的那东西飞去。
等飞的近了,我们看清楚,那东西赫然是一副悬棺
很早就对这类事情感兴趣,所以查过资料,知道悬棺是南岛人和侗台人的一种传统葬礼仪式之一,就是将棺材挂在悬崖峭壁处,一般来说,在南方的四川、贵州和云南那边的少数民族地区比较常见,但我们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也看到这种东西。
这悬棺居然是用青铜做成,上面照例雕刻了各种飞鸟走兽,棺盖上镶嵌了各种各样的宝石,却因为时代久远已经猛然一层灰尘,看上去早就没有了初时的绚烂夺目。
这青铜棺也不知道用什么固定到井壁上的,只能看到固定棺材的东西早就长满了黑乎乎的锈。
等蛟龙靠的近些,顾漠用双手抓住固定棺材的东西,稳住身子后扭头问我,“要打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后来想想,我竟然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意愿要打开棺材盖,只觉得像是有一种声音在呼唤我,让我打开这具青铜棺看看。
得到我的肯定后,顾漠点点头,用力将棺盖往旁边挪了一道缝,他本来想将棺材盖挪开半拉让我看的,却没想到他稍微挪开一点后,那棺材盖竟然直直从上面掉了下去,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溅起了一阵巨大的水花。
我和顾漠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愣了愣,一起停了下来,警惕观察着四周,生怕惊扰到了什么不该惊扰的东西。
等了片刻,四周依然静悄悄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想着我们可能太过于小心了,我自嘲笑笑,随即探头朝棺材里看去,棺材里躺着一个女人,全身穿着一套白色的衣裙,脸色也苍白到极点,却像是睡着了一样,丝毫都没有腐烂。
只是这女人身上到处都贴满了符纸,虽然这符纸经年累月已经差不多都腐化了,但依旧看的我触目惊心,扭头问顾漠,“这是怎么回事,她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符纸”
顾漠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反而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她是不是你刚才说的唱歌的女人”
唱歌的女人
我的目光再次掠到了女尸身上,就算她已经死了无数年,脸色惨白到了极点,但依旧遮盖不住她惊艳绝代的美丽,眼睫浓长、鼻翼高挺细细回想,刚才我确实看到了那白色女人的脸,可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根本没有记住她长的什么模样。
所以在顾漠问我是不是棺材里这具女尸时,我竟然回答不上来
只觉得这女尸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回答道。
顾漠点点头,却接着说道:“这青铜棺是镇尸棺,她身上的符纸也是。”
镇尸
我看着眼前这具美丽的尸体,愣愣问,“你的意思是说,这尸体曾经发生过尸变,所以才会被镇压”
顾漠点了点头,“你刚才看到她,多半是因为她还有怨念。”
怨念
我忽然想到了这具女尸指着顾漠说的那些话,说我当年承受了太多的痛苦,现在竟然还带着顾漠一起回来
难道,这些就是顾漠说的怨念
我正满腔疑惑,就见那具女尸忽然睁开了双眼,诡异冲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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