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但婷在浴室门口喊我道,我愣了一下,然后匆匆换上衣服然后打开浴室门,但是我看见了
白桐。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们三个人对望,竟然连一句话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终还是白桐开口了,“博士让我跟着你去。”
她的话语里面已经没有过去的那种温婉,我还记得刚认识她的时候,还记得我们产生误会,又和好的时光。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依旧是一个叫白桐的女人,但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白桐了,于是我们都还活着,可是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好。”我点头。
寻主不让人和我去,兰斯多尔却让白桐和我一起去,不知道又是什么想法。
不过我也懒得去想了,不知道明朝凤冠是怎样的,为什么寻主突然让我去北京拿呢行尸都已经爆发多少年了还有什么东西值得的
看我点头白桐没有多留,我在她的眼里看不见过去的影子,这样也好,没有我那么多不安和烦恼。
晨晨在地上跌跌撞撞的走着,没走几步就跌倒了,我刚要去扶起他,可是这个小家伙根本不让我担心,磕绊的站起来又继续走着,看着他我仿佛在看席人。
手不自觉的摸上脸庞,那里已经结扎了,留下一条深深的疤痕,我知道如果我去找兰斯这条疤痕是绝对可以去掉的,可是我想留着,让我认清席人已经不是我的席人的事实。
只要他不伤害晨晨,我的命他随意拿去。
刚刚洗了热水澡,现在干透了全身又开始发冷。那颗药我放在浴缸旁边了,我想着把小盒子拿出来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但婷不明的看着我说:“你看那个盒子干什么”
我没有解释,而是淡淡的说:“我捡的,觉得蛮好看的。”
“刚刚陈书易的事情怎么回事”但婷坐在我身旁说道。
躺回床上,我一直在重复回想遇见林清的过程。
林清林清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是我一开始看走了眼,还是说他是我们之中的卧底
我倒是宁愿我看走了眼,因为如果是卧底的话,那这个人就不可以小觑了,在a市庇护所的时候他杀了的那个女人我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是这一串串的事情串起来,实在无法解释他是不是卧底的事实,关于陈书易
“没什么。”我没有多说,但婷却不依不饶,“小诺,你变了。”
“变什么了”我闭着眼睛恢复道。
“我开始看不懂你的心思,你对我也开始不信任了,我们有很多事情都不再一致。”但婷没有含蓄,很直白的就说了出来,倒是我一愣,是么,我变了么
“我记得过去的你,善良活泼,就连路上有一个乞丐在讨饭你都不管他究竟是不是骗人的都要去附近的餐馆给他们拿一份快餐,可如今你看看你,我再也不懂你的心思,你也开始连我都开始保密了。”
思考了一会儿,我说:“但婷,我只是不想你和我一样过得那么累,没别的意思。”
“好朋友不是说好要一起分担的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啊好朋友要一起分担,可是我并不想她掺和进这浑水之中,如今我也没有心思去做什么了,感觉自己就是行尸走肉,疯疯癫癫的。
好冷,好冷我想念席人了,不知道此刻的他在干什么会不会在某一个时间想起我,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的抿着嘴眺望窗外那看不尽的远方
十天很快就过去了,我和陈书易始终保持着冷战,看见我的时候他总是能避开就避开,但婷和我也不再熟络,但是晨晨依旧在她那里好好的吃吃喝喝。
离开之前我留下了信给他们两个,然后背上行李出发了。
“这个是信号指示,白桐会带你到达博物馆,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了。”兰斯多尔说着给了我一把枪,我对于枪没什么研究,只知道似乎是那种军用枪。
白桐利索的安上子弹然后交给我,她开车,我们就这么离开了集团。我连集团在哪都不知道,究竟是在国外还是驻扎中国。
但是现在不叫中国了,这一切都毁了毁在这硝烟四起的末日中。
“知道为什么我会叫你去博物馆吗”寻主的声音突然传来,我不明白的四处看看,我们都已经在路上了寻主的声音怎么来的
“别找了,我不在车上。”那声音很空灵,听起来像是古代传说的那种隔墙传声过来的声音,寻主真厉害,就连我的行为都一清二楚。
“博物馆里,有尸王。”
他说完我一惊,什么尸王
“能将他彻底封印的,只有明朝凤冠霞帔,只是事情远远没有那么容易,所以九主才一直没有主动出击。”
“为什么是我”我冲着空气喊道,却再也没有传来声音了。
我多少有些忐忑,但是很快就静止了,心里空空的,没有任何反应。
车开上了比较颠簸的道路,我扶好车门,远处有几个零散的行尸抓着什么东西在咬,看样子又是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车突然停了。
白桐将车停在一个工地里面,然后下车去将工地大门关上,我下车,不远的地方有好几个穿着脏的不成样子的工服转悠的行尸,眼窝深陷,还可以看见它们脸上不停掉下来的蛆虫。
白桐关完门就来到我面前,冷冷的她我不是没有见过,只是现在这样子感觉太冷了。
“距离北京博物馆只剩下最后五公里,我们现在在边界中,你想好了吗”她问我。
“想好什么”我看着不断靠近我们的行尸淡淡的问道。
她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我并非没有知觉,我不希望你这么就死了。”
“我不会死,除非席人要杀我。”我笃定的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肯定,也许我的眼里,除了席人以外谁也不可能杀了我。
行尸距离我只剩下十米的距离,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它身上的腐肉随着脚步一颤一颤的以及蛆虫钻来钻去的样子。
白桐掏出枪,朝着行尸的大脑都给了一枪,我听见噗噗噗的声音,恶心巴拉的脑浆四处爆裂,然后一个个行尸的身体倒下了。
“去就去吧。”我说道。
“你似乎哪里不一样了。”白桐淡淡的笑道。
“你也是。”
过了一个晚上,我们再次启程。这次车从一个小镇经过,发现居然有一大批尸群正在迁徙
我似乎很久没有见到这么个场景了,震耳欲聋的嘶吼声,还有一个个狰狞的面孔和乱七八糟的脚步。
“我们先躲一下,估计明天早上就可以到达博物馆。”白桐说着我们下了车找了一户人家就躲了起来。这个屋内有一张床,床上有一个全身都出尸斑的死人,时不时有苍蝇盯上去,瞧着就好不快活。
“呜”在衣柜的旁边一个大箱子里面隐隐有人的声音,我突然想起蠢蠢,那个我天真又傻气的表弟。
大箱子同样被上了锁,我忍不住靠近大箱子,但是走到三米处又停了下来。我不敢,不敢去看,哪怕我知道里面不可能是蠢蠢。
“吼”嘶吼声穿过耳膜在这个村庄里不停地重复着,我停下脚步,安静的等待着尸群的离去。
此刻我觉得我是矛盾的,我怕再次看见蠢蠢死的时候的惨样,也希望打开箱子里面就是蠢蠢,痴心妄想么我已经不知道痴心了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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