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fèng冠霞帔在她手中
当时我进入博物馆以后发生了什么呢?我仔细的想去想,皱眉,什么都想不到,我只能想到我进入博物馆,然后遇见一个追我的蜡像人,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
发生了什么呢……
席人看我一脸不舒服的样子先让他们把潘阮关回去了,潘阮躺在病床上,手无力的伸向我,我看着她,皱眉。
“怎么了?”席人小声在我耳边问道,我摇头表示没事,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究竟是哪里呢……
最让人奇怪的是,九主一整天都没有来找席人,席人也没有说起什么,这种安静的氛围真的是很诡异,席人还安然无恙的坐在我面前喝着咖啡很是惬意的样子,周围都是被控制的人,麻木的给我们倒咖啡,拉小提琴,我想起昨天席人对我说的那番话。
他说我们注定为敌,他不是我这辈子的归宿。
可是眼前的他却只字未提,是怕我难过,还是说他和九主之间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喝了一口咖啡,他依然在专心的看着手中的文件,他不让我看一眼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隔着一张圆形的桌子,我看着他偶尔会蹙起的眉头,还有不停阅读的眼睛,抿着的唇。
渐渐的,下午了,他似乎终于想起我一样然后合起文件揉了揉高挺的鼻梁,然后看着我愣了一下呆呆的问:“饿了吗?”
“我不是猪。”我回道,眨了眨眼睛。
“嗯。”他站起身,拿好文件然后朝我伸出手,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两个人离开二楼的咖啡厅,始终看着他的侧脸,似乎在组织里面就可以和以前的生活一样平淡,但是这似乎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席人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但是他没有说,我始终没有问,我们是相拥而眠的,每天的生活基本大致相同,他回去咖啡厅坐上一个下午,看一个下午的文件,我每次都安心的看着他的侧脸,被窗外的阳光若有若无的照到,感觉特别的温暖,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半个月,就在我以为生活会这么过下去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件事情。
“席人?”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废弃的修车库里面,什么都没有留下,就给我留下了一个背包和一把长刀。
坐起身,手腕红了一圈,我这是在哪里,席人呢,发生了什么?
颤抖的抓紧长刀,他这是,要抛弃我吗?
双手捂着耳朵,抓住头发,身下是柔软的干稻草,很暖和,但是为什么,席人又要把我像是垃圾一样抛弃了呢?
不远处时不时传来行尸的低吼声,每一次,我都被人像是足球一样踢来踢去,每一次我都要学会自己去成长,每一次我都错过很多很多事情。
“你醒了啊?”一个男人走到我面前说道,我疑惑的看着他,他耸肩继续道:“我一个人过得好好的谁知道你会突然出现在我这里,还好我自己有吃的,如果你遇见的是一个勉强活下去的人的话,估计现在你已经被拿去煮汤了。”
松开手,我缓缓站起身来,然后四周看了看,这里还算是宽敞,四周都是墙壁围绕,墙壁的上方都是敞开的窗户,铁扇门关上,时不时有行尸在外面嘶吼,我看着男人,他的全身都有些脏兮兮的,看起来约莫是三十岁左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也快要奔三了吧似乎。
“那……你有看见送我来这里的人吗?”我上前一步问道。
他皱眉,然后仔细的想了想,很肯定的跟我说,“没有。”
“我还以为现在活着的人都已经没有了,生存的环境越来越复杂,能让人活着的勇气越来越少。”我自嘲般的说着,然后双手不知所措的交叉眼睛看了看这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见过不少人撑不下去,我的同伴都受不了这些日子纷纷自杀了,我把他们的尸体埋葬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还是这么撑了下来。”他苦笑,继续说:“一开始我以为自己也撑不下来的,看见你的时候还是有一些惊讶的,看你不像是那种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人,穿着干净而且脸色也不难看,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我回道,也许这段时间,席人都是为了让我安心而已吧。
背上背包握紧长刀,我冲他道:“要不要一起走?我是人,我想这个世界重新开始,而不是被一种活不活死不死的东西占领,毕竟……”
多说的话我没有多说,他看着我,然后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陈小诺。”
“那好,我叫许力,你叫我阿力吧。”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现在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只顾着自己的生存,根本没有人会去思考人类世界与行尸世界,如何去扭转。
九主太过强大,寻主立于哪一方我还要去思考一下,为今之计,只有我自己去寻找破解的方法,除了尸王的封印。
既然行尸可以出现,那么一定会有方法可以让这一切都结束掉,我的眼前不断的重复着曾经遇见过的人,他们的脸始终在我的记忆中,甚至太久没有见,我都开始有一些忘记了,妈妈温暖的样子,一切都那么的美好……
这一切发生的就好像梦境一样,我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一场充满了快乐和苦涩的梦,然后毫无预兆的醒来,发现所有人都在我的身边等着我的醒来。
“你在想什么?”阿力伸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我突然清醒过来,摇摇头表示没有事情。
“我在想,我要怎么样,才可以结束掉这些事情,但是一切尚早,我还要召集更多的人,来守护自己作为人类最后的那种思想。”我补充道。
说起来,虽然阿力全身脏兮兮的,但是分毫不会阻挡他的那种率真,他和我一样,渴望这一切的重新开始。
伸出手,我冲他笑:“祝我们合作愉快。”
他很快就伸出手握住我的手,然后说:“看着吧。”
他在修车库阳光最大的地方种着一些蔬菜,水源是很久以前冒险用水管从附近的河流引来的,可是他说因为没有下雨的原因导致于河流的水断流了,所以现在用水要省着,所以除了烧水以外平时都不会再用了。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会觉得无聊烦躁吗?”我问道,现在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朋友,每天就是看着阳光,然后孤单单的过一天又一天的,这样的生活,受得了吗?
“一开始无聊的发疯,后来习惯了,就没什么了。”他说着,然后走去长得正旺的几棵菜前,拔了一棵,接水洗了菜,看着长相不好但是绿油油的菜我安静了一会儿问了一个特别无语的问题:“你种菜不会觉得种菜的速度都没有你吃菜快吗?”
他洗好菜回头看着我,像是看白痴一样,“我一般,两天吃一棵菜,保证我可以活下去,就可以了。”
坐回干软的稻草上,这种生活,说起来好像也不差。
“那我们可是要离开这里去寻找更多的人呢。”我拍了拍身旁的稻草说道。
似乎聊着聊着,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席人一定有什么苦衷,当初为什么我会爱上他呢?不是觉得他这个人很无趣么,可是最后……
我不仅爱上了他,为了他,失去了很多东西,他也是,我们却不能够一起杀敌,不能一起成长。
“什么时候走?”他拿着几根带着水滴的菜叶递给我问道,我眨巴眼睛,“生吃?”
“不然?”
啃着菜叶,这感觉怪怪的。
潘阮我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席人不知道怎么对待她,而且关于陈书易……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至少,我受不了一个千年腐烂的尸体硬生生的霸占了他的身体,我看不下去。
我还可以记得妈妈死的样子,爸爸变成行尸的样子,还有白桐,还有温语……
一件又一件,一桩又一桩的,我心里千疮百孔,第二天又照样可以笑出声来,别人说我不懂,不疼,却没有看见我懊悔的样子,心里的难受谁又清楚?
其实一天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躺在稻草堆上,还能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月光,行尸的声音在门外嘶吼着,时不时发出刺耳的那种划破墙壁的声音,我能想象它们张大血盆大嘴然后想要吃人的画面。
不知道席人在想什么,不知道现在他会不会和我一样看着月光,然后内心在想着我么。
夜晚总是那么让人惆怅,阿力在空地上生火,火焰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四处都是光的暖色,我不知道,我是否还会相信人类。
如果再次醒来,真的好想看见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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